一个人从医院神智不清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看着街上熙攘而匆忙的行人,一阵巨大的湿气扑面而来。带着下水道里中餐馆剩饭发酵的酸臭味。
和去年的这个时期一样,今年的纽约也在这个季节突然的,雨水多了起来。摸着兜里,没带烟。这一天,我站在前几年的两条街身后,想着一样的事情。
操。
我是不是刚才,一个人做完了手术。
“Can I buy a cigarette from you? ” 我掏出打火机,心里想的是;这下可好,一不留神,孤独等级冲破了临界点。
吗啡的影响,仍然头昏脑胀。然后我突然变得很奇怪,像是想开了一样。 疯狂的奔跑了起来。天空,太妃糖的颜色,雨水,稀释的墨水,纷纷扬扬打在我脸上。风刮过了纽约街头的每一个人,却没帮他们了解任何一个人彼此之间的灵魂。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吧。慢慢停了下来,走过 Gramercy park 栅栏中间互相依附撕扯着彼此的露水。世界就像一个美国人第一次到了Kyoto一样深深陷入一个日本艺妓的爱恋一样美妙。奇妙的秋刀鱼,还有之前在旧宝丽来里发酵的细菌和显影液之间奇怪的味道。我做了一场梦,我喊出了她的名字。
医生笑眯眯的看着我。“所有检查结果都正常,没有溃疡,没有癌症,没有肿瘤,有一块小面积感染,已经帮你切掉了,最近几周别喝酒。”
我侧躺在病床上,头晕眼花,腹中隐隐作痛。你绝对不能去依赖任何人,朋友或者是爱人。怜悯心这个东西,千万不能有;一旦有,就会觉得全世界都对自己不公平一样。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向自己发誓。
“对于我对你的了解而言,发誓什么的,从来就没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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