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在我体内淤积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像沉淀下水底深层飘忽不定的泥土和海藻氧化后形成的淤泥的云雾;而我整个人就变成了逐渐缓慢发酵的粽子,上升至另一种自怨自艾的新高度。如沐春风,喜悦拂面而来,习以为常,虽黯然神伤但是怡然自得。
话说回来,回到初中生的问答时间;
“在纽约,没有什么人是真正开心的;而我们这些人,阳气太少了……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到底是心理问题,还是年龄到了。”想得最明白的人,也会说,无非不就是自己骗自己。是啊,这话说了很多年了。从床头的呢喃到喝醉酒夜晚的闲聊,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自己,这样做对吗?不对吗?还应该继续这样下去吗?还是需要改变了吗?
橘红色的灯光敲打在晾衣架上,阁楼侧壁上方的风扇不知疲倦的转着,转着,转着,说着他这些年看过的,男人,女人,年轻的,老去的,健康的,残缺的。站台上的时间飞快的流逝,我们又到了出发的时间。
“列车就要开了。”
“空调有点凉。”他看着我对我说,这次从上海到莫斯科再到东京。想把之前关于纽约的一切都抛之脑后。在铁铸的高架桥下,无数蓝色的高耸闪着现代感光芒的楼宇向身后狂奔而去;光晕夺目的速度,紧接着是另一个桥口,再另一个桥口。到了中转站,离开还尚有余温的站台,她一遍又一遍舔着我的脖子右侧于锁骨的连接处的皮肤。然后我拼了命的向莫斯科郊外的雪地跑去,也许还有河边的小木屋,松木和桥梁,还有没结冰的河流小溪。我逃离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可能今天我去不了东京了。
打开木屋的门,她已经在那里了。
“I think you’re ready, you just wait for too l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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