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哪儿说起呢,讲到船舶。
船舶一直在被使用,却从未被填满过。因为每件东西每个人都有自身的极限。在老式拳击社门口拍了照片。交了一个一周的女友,又交了一个两周的女友。
这一个月过去了。
我定了去奥兰多的机票,逃过了朋友们最重要的一场酒。每个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是哭的稀里哗啦的。
除了我自己。
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没有情感的什么东西,我转了转博物馆,在downtown吃了盆绿植,然后和楚楚喝了很多酒,然后去了Cocoa被挖空了的沙滩。
楚楚说也许你真的应该 move on 了。
我说行。
Crutis Mann 不会真的去防火烧房子,Gregory Crewdson也不会去拍电影。我侥幸没有去挖南方巨大水杉树的树根,但是酒店的房间还是被退掉了。
从带有分泌物恶臭的Gucci女包的房间走廊中穿过,我和楚楚到了别。她说你能来陪我过年,我真的很开心。
我说好,我会常来的。有些老朋友还是要多见见不是吗。她笑了笑,走进了花市买了一盆爆米花。
在 La Gruardia 降落,重新穿越过心心念的59街的大桥,耳机里放的是Cero的大停电。她问我东河的水感觉如何,我说 Feeling like digging a cypress tree,因为 it takes forever 也游不到尽头的布鲁克林。
之后我搬家了,却再也找不到在河边干燥流鼻血的感觉了。在Hell’s kitchen 高楼的床垫儿上打了个滚,给Ian发了条消息。“我觉得我有点儿对抗不下去人生了。”
“对,你的悲伤连一半儿的星辰都无法触及。”
二月二十号,我妈说突然惦记我了,想让我回国呆一阵。她说她放心不下,希望我一切都好。
我连滚带爬请假加上订了机票,在science的课上挤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三月一号我第十六次穿越北极。
三月十一号修宪了。我跟我舅喝了一晚上的苦酒。
三月十二号我拉上了笑笑请了春帅夫妇吃了宽板凳火锅。
三月十八号我第十七次穿越了北极。
三月二十二号。
三月二十二号。
三月二十二号我们一路唱歌从Montauk穿过了整个纽黑文。开四爷玩笑说如果现在尿在montauk的海边儿,过几个月等五月份回国的时候尿分子就差不多能随着洋流飘到上海了。到时候钻进自来水厂一过滤,笑眯眯:“嘿嘿四爷我又回来了。”
在峡谷深处的小酒吧里吃了四份牛排,还嘲笑自己是新月组F4。
“长岛真漂亮,还有新月伴我前行。”
“就是太冷了。”
不高的灯塔在纽约州最东部的迷雾丛林中若隐若现,海浪随着月球的潮汐不断打在沙滩,险些淹没linhof的脚架。
三月二十八号,一整天拍摄。
后来四爷跟我说,“你经历的事情如果多的话,有没有感觉时间过得稍微慢一些,我是没感觉,我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我说,“谁都一样。”
昨天,我又分手了,这次坚持了一个月零7天。
现在躺在床上,脑仁儿疼。该死的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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