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甬道和水池玩滑板的少年,出现在我的梦里。
“等等,我好像可以控制了,比如东西的下落……”
那,出来吧。我心里默默想着,然后,她就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穿过墙,在二层的防火梯那里遇见她。她解开了我的裤子,一口深深的含住。
“我一开始就知道,这都是我对美好恋人肮脏的设想。但是怎么说……总之,没毛病,就算到了现在,我也依然想着是她。”
也许,这些年,陪伴你的女人一直都在变,然后你被她们的每一个都会改变一部分,你最终还是一个人,再行。她们对于你来说,只是模糊的影子,有的牵着你手,有的挽着你的胳膊,有的赤身裸体缠绕在你的胸口,有的在你身后默默跟着,看着。你一直不停地往前走,你也会和其中一些人发生其中一些故事。把这些人放在心中,或者抛在身后。
“你怎么把烟给戒了……”
清酒回到杯中,威士忌也回到瓶里;血液从案板上回到被切开的手指,黄瓜也从片状恢复成了整根。我倒退走出她公寓的门,穿过布鲁克林充满壁画的楼梯间;寒风从肺里回到空无一人的街区,地上的潮湿逐渐凝结成薄薄的雪,随着口中哈出的热气回到空中。
她放开了紧紧搂住的我,背身离去。临进地铁前,手机屏幕亮起, 我知道我收到一条短信。
“我回东京了,再也不回来了。”
“I……”
“能在纽约遇到你,这些日子……我很开心。”
“I just……”
“来东京的话,记得给我消息。”
一阵酸热从眼睑下方涌了上来,我长舒一口气,眨了眨眼睛。我左右环顾了一下,确认地铁站里没有别人,把手插进了口袋,才放心低下了头。
寒冷从空中笔直落下,砸在穿行于城市地下铁轨的车厢之间,1870年质感的墙面和轨道间的水泥地,还有红色和蓝色的的graffiti,就像她当初问我的那样。
“工作,一定很累吧。”
“嗯,过了这阵,就好了。”
“如果有天,我离开纽约……”
“那我也不会难过的。”
想着想着,车就来了,我快步走进铁皮车厢,一阵绞痛涌上心头。那感觉就像孙白第一次遇见郑晓燕,或者是李献计找到了他之前的王倩。一年半的时间过的就像五分钟,而衰老也会逐渐加速。一不留神儿,又一个人黯然神伤了。我喝下最后一口酒,穿上外套,穿上袜子,穿上鞋,把门口的垃圾袋带上,下了楼。
“Thanks……Fangwei……”
“别说了,我都知道。”
“Thanks for everything……”
行了,都回去吧,我还要继续打游戏呢。
只怕早上醒来,像一个老人一样,坐在床边,沮丧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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