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男孩儿走路喜欢踮着脚走,当然还得是多少有几分外八字,最好还能背上双肩或者是跨包,包里装着一切基本的军事物资,相机,纸巾,矿泉水,几块糖,笔和小本子。可能一件外套,必要的证件,可以换的备用的袜子和内裤。哦当然,如果这是在北京,还要有口罩和避孕套。如果想去咖啡,最好背包里能装个笔记本电脑,充电线充电宝。穿着保暖防寒防水的冲锋服,和防水防风的尼龙制裤子,一双长靴,就可以游走四方了。如果实在人潮之中,或者是城市里,最好还能有从领子里延伸出来的耳机。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最好的最好的音乐是toccatina,因为这样我就可以背着包踮着脚随意外八字开心的走路了。而节拍刚好也符合步伐和心理上的Lowkey looking for drama,再不济等下雨了,我就找个咖啡坐一下午,修修图,玩玩手机,看看窗外的人和车什么的。前提这的是在东边的北京。在西边会走到脚疼也找不到你想要的地方。但是如果是在纽约,就彻底的不一样了。
“其实我是离不开北京的,哪怕心里痛骂这个鬼地方一万遍,每次也都是老老实实回去,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链条。”
“我的旅行也不是像他们一样,为了出门去玩,纯粹是为了换换心情,或者是换个城市生活一段时间。这方面,你我都有共同点,我们都选择了纽约。”
“其实还有一个很好玩的事情,你之前感觉自己想了很多遍的问题,无比百般坚定的自己,也会再洗了个热水澡舒缓了自己以后变的不知所措。”
“所以有句话说得很对,任何时候人都要学会藏住锋芒。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心境。你在这个城市,你就体会得到这样的心境,你不在就不能。就像……”
“你喜欢迈阿密,而我喜欢芝加哥。”
“正是如此。”
“来根烟吗?”
“算了……你知道的。”
“你好像,戒了很久了……”
我记得那天喝酒喝到凌晨五点多,大多数人都散去了,也有的人先睡着了,Jy在我旁边静静的躺着,举着她的红酒杯,然后Larry坐在我对面。宿醉醒来以后,沙发上被edgar的烟头烧穿了一个洞,桌面地板一片狼藉。大波妹帮我收拾了屋子,然后叫上了越酱和臧老师我们去吃了Futago,他们看起来都很开心。然后回来的路上,我和阿7走在被冷风包裹的纽约的街头,就像最早我们在北京,在广州,在上海,杭州……在放着音乐,读着Huston Smith。笔记在之间游离,感觉回到了Chelsea Hotel。然后东东发过来一条微信,迷迷糊糊我就睡着……
“不能被人理解是我唯一的自豪,这种孤独包裹着我,越发像一头猪。”
“我喜欢沉默不语,沉默会让我所做的一切暴力行径从性质上合理化。”
窗台上插在啤酒瓶里的干燥的花,地上散落一地的酒瓶,饮水机滴滴答答下落着的乳汁,还有往下垂着的眼眸。
“睡醒了,可以继续去睡一下试试,你想想,你辜负了多少人。你还忘了,你身边需要你的事情。”
虫子爬上了老式皮革上的铆钉,衣服侧旁的帆布刚刚补上一个大洞。很多人根本没有自己的观点和品位,他们只是想顺着鄙视链往上爬而已。
“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
“如果我到时候结婚的话,是肯定会给你发请帖的……”她哽咽了一下,“你不来也没关系,我肯定不会伤心失望和难过。”
我想了想,“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便站起了身。
她也站了起来,“我说,你不来也没关系,是因为……如果我这么说,你就应该会来吧……”然后她转身离去,拨弄着门上的锁。
“你的门怎么开?”
我把她不小心关上的锁打开,然后对她说道:
“其实,有些东西,从最开始就没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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