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我的手臂,前方是明晃着的车灯和柏油马路。房间里门缝底下射出的光线,以及耳边的呼吸声。月亮线条的边缘,和石头纹理上吱吱作响的金属铃铛之间相互摩擦。河对岸的远射灯在湖面上射出的随着水波摆动着裙边和空气中唯一不变的混凝土的气味,都跟着飞机的起降以及日出日落隐没在被人遗忘着护栏边缘变化多端色彩斑斓光线的眉眼里。音乐骤停在七分十二秒,这样的感觉折磨着我,就像折磨着他她它的一切世界上最棒的人们口中说的马克思乌托邦。当转椅继续旋转,黑色的交叠错综复杂的夜幕下雪山和常青树,被冰渍岩冲击下硫磺冰川都从过去的梦里变的神智不清,纸醉和世界上最好吃的百香果从耳机线冲破了滤水器里滴下的眼泪和红酒。
“你知道你的最大的问题在哪儿吗?”
“你说。”
“你很自我,还双标。”
“嗯…对不起。”
这样的问题折磨着我,折磨着我,折磨着我;我不拥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来日方长可我也无法拥有时间,任由这些人和事情穿成的巨大黑色糖葫芦穿过我胸口,向身后流去,和我写了一万遍的东河,东河,东河,一起流去。
“你说你寻找海洋,可你忽略了蜿蜒的河流。”
“我与我自己对话的时候,这样的情景总是相反的。毕竟并不是左右的人能够达到或者完全的承认自己在某一步上彻底做错了,也许这样的自我也不是只因为自己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什么原因。”
“一些纯粹的原因。”
“我希望我能一直坐在你身旁,悲伤的。”
“来日方长。”
然后我们走过了整座 Brooklyn Bridge, 短短的几步路却足以幻想整个人生,在非法移民的国度快速结婚,搞定身份以后自己生或者领养一个孩子。男孩儿叫满山,女孩儿叫明火。接着在布鲁克林的桥头,通过交织着的灯火,我看见了自己仿佛丢失的另一边牵引和支撑着自己的线条,变的模糊不清,蚕食不堪,脆弱无比。
“Identity 是幻觉,欲望是motion blur, 黑色是我的枪。”
“这跟你说的可不一样。”
“本来,就没什么是一样的。我喜欢和 lowkey 渴望悲剧的成分大于着一切我所能感受和我爱不释手的事物上,就像之前说的;你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每一次你去喜爱一个事情,都会被一切人或者事情打击或者伤害,如果你选择放弃,也就同时放弃了这件事情;可你坚持,便就能坚持下去。一切东西的核心论点还不是因为总觉得自己没有时间了。”
“我们除了时间一无所有,可我们连时间都没有。”
“那就连同自己一起,失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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